散文注目井口那几株冬青白炭坡张修东

绿地与矿山为伴近三十年,每到井口,还是忘不了看看那几株冬青。刚入矿时,冬青树,冬青球,冬青篱,占满了花池的整个空间。小成规模但整齐有序,年年吐出嫩芽新绿,使黑色的矿山增绿不少。冬青,是常绿乔木,在我们矿山都称它为万年青、四季青。它耐阴湿,萌芽力强,经得住修剪,每当开花时,淡淡地,呈紫白色,香气沁人心脾,正像它的花语是“生命”一样,彰显出无限的活力。打见到它的那一刻起,就喜欢上了它的泼辣、适应、大度。这很像我亲爱的矿工兄弟,辗转于不同的工作面,在哪里都能无私无畏,尽快适应,闯出一片新的天地;在哪里都能敬业爱岗,开花结果。渐渐地,矿山的环境在变,矿山在变。公园内,花池里,林荫道上,常见的月季花、国槐、法桐在张望着,芙蓉树、常青竹在张扬着美好的寓意,金叶女贞、紫叶李、樱花、榆叶梅、白玉兰、垂丝海棠、花叶芋,穿梭其间;小黄羊、龙柏、红叶小檗组装成的日月同辉、二龙戏珠、基业长青的图案争相辉映,扮靓了矿山,成为一景。而在井口的这几株冬青,奉献不止,却一直散发着幽香,静静地无所苛求地挺立着。育花使者每年为它剪枝,为它施肥,为它灌溉引水,它根壮叶茂,结实得像矿工;它适应生存的姿态,大度的像矿工;它从不张扬个性,腼腆得像矿工;它索求很少给予很多,品格像矿工。雪之下就是这几株冬青,记忆着矿山急速前行的步伐,见证者井口开展安全活动的景象,记录着矿工师傅沾满炭水和汗水的黝黑的脸庞、雪白的牙齿,还有那近似于煤的黑黑的胡子。就是这几株冬青,傲雪,经风,熬日,沐雨,没有一丝的怨言。就是这几株冬青,迎接了一批又一批的新面庞,送走了一茬一茬的老矿工师傅退役。还是这几株冬青,总是在冬季来临,自我清新杂念,将有想法的叶子,驱逐出茎,保留了健壮,留存了精英,这是它唯一留给我们的财富。“你怎么能随便摘叶子。”一位刚刚入矿的年轻矿工,不经意地顺手摘了几片冬青叶,含在嘴里,品味心情。看到这些,在井口检身的矿工师傅老李立马露出了不满的神色,就像爱护自己受伤的孩子。年轻矿工随即将叶子轻轻地放在了冬青树根部,满脸的疑惑。“它是矿业的守护神,可是表达着我们矿山四季常青的呀。”老师傅继续嘟囔着。一个初冬的上午,我又来到了它的身旁,黑绿的叶子随风摇曳,它习惯地抖动了一下身子,没有退缩。粗壮的枝,坚强地挺立着,没有对寒冬的畏惧。它们就近抱团取暖,抵御未来的侵袭,有的只是信心。走到它的身边,我对它行注目礼,就像对矿工师傅的尊敬。作者张修东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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